左图为哥伦比亚鹊(Columbia Jay),羽毛为灰蓝色,头顶有漂亮的羽冠,尾羽宽大且长。它外形漂亮,很像中国传说中的凤凰;腹部应为白色,赫特芙德夫人却将此部涂上颜色,以配合背景;右图上方有红嘴蓝鹊(Red-billed Blue Magpie),若以人的体态作比拟,红嘴蓝鹊身形“高挑”,如丝带般的长尾巴随风飘扬,展现优美体态,令人神往,它们常被采用为古今花鸟画的主要题材。这只鸟原本是中国画师的杰作。壁纸图左边非常小的鸟名为黄胸鵐,俗称禾花雀(Yellow-breasted Bunting)。(图片来源:壁纸图片由利兹博物馆/Bridgeman Images提供) (责编:吕文宝) 广受追捧中国壁纸外销欧美 花树与鸟类型壁纸,其逼真的写实性来源于中国的工笔绘画传统,这是从宋代院体花鸟画中延续下来的。中国画家入微地观察动植物的自然特征,轮廓勾勒与色彩敷涂一丝不苟,生动逼真,将物像的精确性与壁纸的装饰性两者成功结合,获得欧洲贵族的高度评价。英国植物学家约瑟夫·班克斯爵士(Sir Joseph Banks,1743至1820年)曾说:“有些壁纸上的植物,如常见于中国与爪哇的竹,比我所见过的任何一般植物书籍中的插图都要传神。” 在此值得一提的是,广东省博物馆近年搜集、购回了一批清代中国外销精品,其中包括清乾隆广州手绘《农耕商贸图》外销壁纸。据广东省博物馆研究员白芳的资料,该壁纸来自约克郡的庄园,为英国一级历史保护建筑夏活庄园(Harewood House),它曾是夏活伯爵拉斯切利斯家族(Lascelles Family)的收藏。 鸟语花香:走进赫特芙德夫人的“中国厢房” 春日赏鸟兴起于英国,是贵族的休闲嗜好之一,19世纪20年代,赫特芙德夫人(Lady Hertford,1759至1834年)特别以花鸟图案的广东外销壁纸装饰了她的“中国厢房”(Chinese Drawing Room),有如赏鸟天堂。如今世人才发现,房内的中国壁纸上多添了一些鸟,剪裁自《美洲鸟类》(Birdsof America),事实上,这个创意巧思,却耗费730万英镑。 早期出口欧洲的花鸟类型壁纸,构图较为疏朗。花、树与鸟都刻画入微。而后期出口的壁纸构图显得饱满,并有更多装饰物。比如在上树挂一只鸟笼,或者在前景中增加装饰性的围栏或放置一只盆景等,以增加画面的生动效果。这种发展似乎是为了迎合欧洲消费者的需要。此外,早期的壁纸在细节的准确性上特别讲究,细看后期的壁纸,有时会在同一棵树上发现两种不同的花,但不影响整体的装饰美感。(作者系英国格拉斯哥博物馆中国艺术部负责人,文章经授权有删改) 郎世宁的“新风格”是否影响了中国外销画师?外销画师是当时除了宫廷画师以外最直接受到西方艺术影响的画家,侧面反映了这一时期东西方在美术领域的艺术交流。 从中国输入的屏风与壁纸很类似,因此很可能正是屏风促使欧洲向中国订购手绘壁纸。从题材上看,手绘壁纸与屏风画类似,而与中国建筑画有所不同。手绘壁纸以花鸟与人物风俗画为主,色彩富丽,内容贴近生活。从形式上看,手绘壁纸也是一套几幅构成一组连续的画面,与屏风画类似,甚至中国壁纸的安装方法也与裱糊护屏风的过程有几分相似。 英格兰北部约克郡天普纽森庄园中的中国厢房。该庄园多次装修,唯独这个房间的中国壁纸从未被改换过。(图片来源:资料图) 此外,她想为画面多添些鸟,特别订购同年在伦敦出版的《美洲鸟类》一书。初版书被称为“双象版”(double-elephant folio),因为里头的鸟图几乎都是等比例绘制的,原版非常巨大。赫特芙德夫人小心翼翼地从书上剪裁下至少28只鸟,将这些“冒充”的鸟贴在中国壁纸的花、树之间,简直与原作配合的天衣无缝,俨然是位女艺术家,见其玩弄写实的技巧。 一般来说,壁纸即糊墙用艺术加工纸,染成不同颜色,绘以图画,或印上彩色图案,作室内装饰,有时还用粉笺,从内府到民居普遍流行,消耗量相当大。今日故宫中仍可见各种壁纸,多为粉笺,印以彩色花鸟图案,雅致美观。 中国外销壁纸于16世纪中叶由西班牙、荷兰的商人从广州购买后经澳门运往欧洲出售。不久,欧洲国家也仿制中国壁纸,1638年,德国人沃尔姆斯(Worms)与法兰克福(Frankfurt a.M.)尝试模仿过中国花鸟图案的金银色纸,以代替原来悬在墙上之昂贵的羊皮画。大批中法混和式壁纸,由让·帕皮隆(Jean Papillon,1661-1723)于1688年制作成功,他因此被称为“壁纸之父”。 链接:中国屏风与壁纸 虽然如此,欧洲的仿品多半以版印为主,仍然无法满足名媛、绅士对中国的绘画性壁纸之需求,因此,英国仍从广州进口大批中国壁纸供其本国需要。1685年,海禁开放,置云台山、宁波、漳州、广州四海关。同年,英商在广州设立商馆,次年广东开始建洋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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