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家具的陪伴慢下来,追上这个速朽时代(3)
来源:互联网    作者:佚名    发布时间:2020-07-03 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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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具在我们的日常生活里随处可见,与人产生肌肤之亲,甚至有的会穿越历史,陪伴好几代人成长。韩轶说班兰的目标是制造出无论风格形态,还是质量品质可以使用二十年以上的家具。而一旦穿越二十年时光,就意味着陪伴两代人成长,大概就类似欧洲那种可以作为传家宝的家具,见证着美好时光,盛载着家族记忆。

韩轶到现在仍然负责班兰的售后工作,每一条售后问题都要亲自过问。宁波经销商叶子不无骄傲地说,有一个城市的客户,购买了八把“蝴蝶”餐椅,近三年后其中一张椅背出现变形,这个客户就试着找了售后,想看是否能修理一下。报到总部后,韩轶竟然要求把八把椅子全部更换。这一举动把客户和经销商都吓到了,但韩轶从那张问题椅子中看到的是,那批次产品在工艺设计中存在的问题,不能让客户和经销商再失望七次。

△密斯的巴塞罗那椅及设计手稿,「少即是多(Less is More)」即是由他提出

△(右)茶几翻折面板的合页,所有螺丝全部方向一致

韩轶并非不想从国内找供应商,但经常会碰了一鼻子灰。比如一些非常不起眼的内置连接件,用国产件初装没问题,但用久了就会松动。韩轶考虑到很多客户需要搬家,拆卸之后再安装,连接件很快就会出现问题。韩轶问供应商为什么不能做点耐久的好产品,却经常被对方怼得哑口无言——“这个十块,那个六十块,你有毛病吗?你要也可以,你有多少订单?少了不干!”面料、皮料等等更是如此,很多企业不是不愿意做质量好的产品,但受限于上游,上游又受限于更上游。

新基因正在中国制造中裂变

另外一个新趋势是,消费者也在进步与升级,中国消费者不仅只重视“面子”,也愿意给“里子”花钱了,这反过来也在推动中国制造的品质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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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现代建筑设计大师密斯曾说过:“椅子是最难做的,每个尝试过设计椅子的人都心知肚明。这其中充满无限的可能性,也有无尽的难题——椅子必须要轻巧,要足够结实,还要坐着舒服。建一座摩天大楼甚至都比做一把椅子容易。”

韩轶做过一款自己也很喜欢的抽屉柜,柜门一拉开,里面的抽屉全是明黄色。“为什么要做成明黄色的呢?”韩轶说,“你可以说好家具应该实用或者有各种各样的功能,但我认为更好的家具是能够让你喜悦。当你拉开抽屉后看到的那一抹明黄色,可能会让你在一天的灰暗生活中有一丝小小的惬意和喜悦。我觉得这才是我们关注的客户价值,我们要干的事儿。”

△ 可以360度旋转的“逍遥”扶手椅

考虑到客户搬运、拆装、超重量承重的需求,班兰的螺丝对铁含量、镀层都有相应的要求

“在日下的社会环境中,原创成了一件稀罕事,因为它成本高,因为它很有可能失败,因为稀缺,所以它显得异常珍贵,熠熠生辉。但在我看来仿制是正常产业阶段,原创也只不过是不“偷”东西而已。”在韩轶看来,原创只是本分,并不是水准高低的标签。

△ 班兰专卖店,销售为顾客展示某把椅子的底面

班兰今年最新推出的一款沙发,叫做“云杉”。当人往后靠时,沙发的靠背会自然形成一个弧度,把人包裹起来,他想要达到的目的是让沙发产生“臂弯”般的感觉。为此,靠背不能太软,软了没有支撑力,太硬也不行,而且面料必须给人温暖的感觉。

南方的回南天对椅子也是一个考验。因此“逍遥”的选配靠包里填充有羽绒,用便宜的鸭羽绒会在潮湿天气产生淡淡的腥臭味,而韩轶则寻找到欧洲最好的鹅羽绒做填充,在任何天气都没有异味。即使这些都做到了,能说这就是一把“好椅子”了吗?也未必。韩轶知道,一把椅子被投入市场后,要接受的考验太多了。

韩轶告诉我,家具行业有“AB面”的规则:A面做工考究,B面相对节省。甚至有些老匠人有个词叫“偷”——“哎,我最近发现了一个很好的方法,能偷一块儿特别重要的材料,省将近80块钱成本出来。”刚入行的时候,韩轶听到这个词觉得很惊讶,后来才知道这几乎是行规。

做一把好椅子有多难

△ 班兰专卖店

但是,你以为仅仅解决了人体工学,就算好椅子吗?

这当然不够。韩轶觉得这样的“逍遥”缺少点魅力和变化,但做一款花俏的椅子也实在不是他的风格。有一天,在与朋友交谈中,不断调整身体方向的韩轶忽然想到,“怎么不让它转起来?!”于是现在这把能360度旋转的扶手椅原型诞生了。旋转起来的“逍遥”,稳定的形态和体感设计在动静之间取得了均衡,甚至有些许的顽皮可爱,更重要的是,坐在上面的人拥有了更好的使用体验。

△ “逍遥”不仅关注外观,内置结构更是长期价值主义的一种体现

但下一个问题又来了,就是如何更长久稳定地使用这把椅子,十年之后可否保障“逍遥”不变形、不塌陷。这是外观设计不能完全解决的问题,它需要在制造过程里下功夫。韩轶让“逍遥”采用了全金属框架结构,然后用高分子定型棉一次发泡成型。相比常用的复合海绵,这种技术可以保证沙发极不易变形。代价也有,就是发泡高分子定型棉需要一整套铝制的模具,成本高昂,且用户是看不到这块投入的。好处则是,即使一个超重的人非常高频地使用“逍遥”,十年之内也不用担心它会出现品质问题。

“大部分静止姿态都要通过一些小幅的动态调整来提高舒适度,比如人类睡觉的时候每隔不到二十分钟要翻身,几乎所有人坐久了都会有伸腰或调整坐姿之类的习惯。”韩轶告诉我,当他坐在“逍遥”里,和左右两边的人谈话时,稍微偏转重心就可以左右顾盼,免去了频繁转头的麻烦,又显得轻松自在。

好消息是,有识之士开始建立了信心,开始颠覆中国制造的低端标签和山寨基因,一种新的基因在整个中国制造业中裂变。班兰就是其中的一个,“希望做世界一流品牌,做中国现代的独立风格。”希望这种微薄的力量能够连成一片,逐渐推动中国制造的转型与升级。

为了这个“臂弯”,韩轶下了不少功夫。班兰家具95%的主材都依赖进口,从布料、皮料、五金、木材等甚至到内置连接件。韩轶每年不得不花很多时间去国外寻找材料。有时为了寻找一块有表现力的布料,他要跑上好几个国家,遍访各大生产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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