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米宽的河水,在上百米宽的河床上跳跃,河床铺满了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和河床相依的空地少得可怜,空地上建有一间间低矮的土坯房,开垦出一小片一小片耕地。打麦场就更小了,村民们还保留着手工割麦、揉穗、扬麦的劳作习惯。 了4个片区。绕过莫木克片区, 城人,但因为时间长 太来提,掏出手机不停地录制视频,像远方游客一样不停地介绍这里呈现的原生态之美。他在县城长大,曾去过农村亲戚的家,但到高原上的村庄还是第一次。当地有不少年轻干部,如果不是工作的原因,几乎没机会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 村庄,改变不了山的形体、水的走势, (责任编辑: HN666) 原生态被封存游走于昆仑高原,一座座山峰以磅礴之势被徐徐摄入视野,阳坡苍黄一色,用褶皱书写着雄壮;阴坡则四野披绿,显露出超凡脱俗的秀丽。 派孜·依提一家人把房屋打扫得干干净净,抱出几床崭新的被褥铺在炕上。柯克亚乡副乡长、住塔尔阿格孜村工作组组长黄进宝说,这里的村民留宿客人时,把柜子里珍藏的新被褥拿出来给客人用,这些被褥是村民结婚时做的,平时舍不得用。这让我想到叶城县一位企业家讲的故事,他20世纪七八十年代来叶城时,车坏在路上,村民们都来帮忙。到村民家里借宿,女主人拿出了自己陪嫁时的被子。 因为几十公里内见不到一个村庄,很难遇到过往车辆,盘山路上转弯处无 们迷路了。驾驶员是叶 找到新路后,提孜那甫河已成脚下一处风景,采访车顺着“S”形盘山公路攀爬,提孜那甫河上游的上游,在山坳里时隐时现。 有些地方,比如玉斯吕什村,山口极窄,提孜那甫河要走自己的路,一到汛期实在让不出空地了。人们只好向山要路,将河道一侧的山包崖壁挖去一部分,再加固修路。这里虽然村村通公路,但汽车不多,村民出行几十公里甚至一两百公里,骑摩托车更方便。 村里家家户户都有几棵杏树,有些家庭任由杏子熟透落下,有些家庭摘下来一些晾晒杏干。这里的不少木制家具和生产工具,都显露着古老陈旧。 塔尔阿格孜村,是一个更偏远的村庄,这个村离县城的距离在200公里以上。傍晚时到了这里,只能住一晚上再返回了。这里也有住村工作组,是100余公里外的乡政府下派的,晚餐和在平原农村区别不大,只是有一种油炸包子,在其他地方没有见过。 在查找提孜那甫河相关资料时,我发现提孜那甫河进入下游后一旦发洪水破坏性会更大,只是下游平原灌区水利设施较为完善,防洪力量较为集中罢了。如今,上游也在兴建水利设施,提孜那甫河及其支流有了堤坝、分流闸等设施控制,就不会像脱缰的野马狂奔而下了。 不到这里,原来 山谷村庄的夜,一如这里的民风纯净。四周一片寂静,感觉是在枕着果萨斯河入眠。河流离房屋只有五六十米,房屋和河流之间的过渡地带是一片果园。次日清晨,我们起床后看到成熟的杏子挂满枝头,便惊奇地问派孜·依提,这是真正的晚熟杏子,为什么不带到山下去卖。答案依然是离平原太远,运输成本太高。 牧呢?极目四望,空旷得 我们沿着一条路走,直到看到干涸的河流被大山阻挡,才知道这是一条故道。提孜那甫河,也许在山的那一边,也许要翻越好几座山头才能找到。这里没有手机信号,无法导航、无人问路,我后来在有信号的村庄上网查到,提孜那甫河原来在叶城县境内便早早地汇入叶尔羌河,但这里是昆仑高原,地平线忽上忽下在舞动,河流滚动幅度较大,久而久之,成了一条较为相对独立的河。 地平线在舞动新疆干旱或半干旱高原上,发育出了数百条内流河。这些河流缺乏统一的大水系,名字又多为少数民族语言音译,我没能记住几条。如果不是在7月底和提孜那甫河交集,我也难以让它的名字脱口而出。说起来,提孜那甫河在南疆是一条著名的河流。它全长335公里,流经叶城、泽普、莎车、麦盖提四县,最终汇入叶尔羌河。叶尔羌河水系中论流量,叶尔羌河老大,其次是提孜那甫河。因为从高原到绿洲再到沙漠,一路滋养万物,提孜那甫河被叶城人称为“母亲河”。叶城县,因叶尔羌河而得名,那么,提孜那甫河何以被冠以“母亲河”之称呢?提孜那甫河上游弯弯曲曲的河道和我们的采访车“捉了几次迷藏”后,我找出了答案。出叶城县城一路向南,地势渐高,地表荒凉。车窗外戈壁与沙漠交错,兴味索然。然而,行进大约40公里后,地平线下的一条河道映入眼帘,河道里除了淙淙流水,还有葱茏树木、整齐房舍。“这哪里是河道?分明是世外桃源!”车上一位同行惊呼。 这个村是果萨斯村,村口河床上竖着一个篮球板,可能是年轻人嫌村委会院子太小,篮球场不够用,在此临时开辟了一个简易篮球场。村里只有一条甬长的街道,街道一侧是农家小院,另一侧是山崖。在这个狭长地带,河道、院落、农田只能挤挤挨挨地错落在一起。如果要到前方的村庄,只能从河床的鹅卵石上通过了。我们看到山外过来的施工队正在修建水泥堤坝,堤坝建好后,才能修像样的道路。 到牛羊,海拔这么高,山这么陡 陪伴的,是偶尔低飞 总面积3600余平方公里的柯克亚乡,相当于台湾岛的面积,而全乡只有17个村庄。很多村庄顺着提孜那甫河支流分布 我敞开心扉时,脑海里涌动的是莽昆仑,那种感觉,是在漫天峰峦竦峙中一寸寸地回放山体的雄伟。我上昆仑山的这条路线是沿着提孜那甫河走的,所以,将提孜那甫河也嵌进了脑海,河的上游有好几条支流,每条支流奔跑着向提孜那甫河汇集时, 本报记者石速 提孜那甫河呢?我们忽然想起,我们是沿河行走的。而两旁厚得无边的山崖在摆着各种姿势,像是刻意将河藏在身后,显示自身的伟岸。山无边无际,感觉永远翻不完,路只能在河流让出的少许平坦之地修建。所以,走着走着,看不到河了,又走着走着,河就在不远处等待。 我们晚上住在村支书派孜·依提家,他家的房子在村里最漂亮,是用青砖垒砌,客厅、走廊、厨房、卧室连在一起。村里人都可享受到建安居富民房政策,但这里离平原太远,运输建材成本太高。更不方便的,是村里人很少出门,除了年轻人外出打工去县城,老年人常年不出村庄。村民收入,基本上依赖放牧。 陪同我们采访的叶城 思绪中常常浮现高原的人,心间必流淌着一条河。高原近天,冰雪甚厚,溪流万千,终成一条飘带沿山势而下。弯弯河道边走边洒印记,草场树木、农田村庄,越往下走,绿色愈广、村庄愈大、人群愈多。 沙提· 地平线在舞动,提孜那甫河不可能安静舒缓地流向北部平原,尽管它的名字翻译成汉语为“平缓的河”。柯克亚乡党委书记马世江说,他在柯克亚乡工作的13年中,遇到过4次较大的洪水,2013年6月发洪水时,干部们把群众疏散到安全地方后,结果干部自己被困住了。在洪水中突围是徒劳的,他们亲眼看到两辆面包车被冲走。 在去果萨斯片区的路上,我 的道路已经 提孜那甫河上游还有西合休、棋盘等乡,洪水下来时也很凶猛。山里的人将洪水叫“野水”,平时比较缺水,但气温骤然升高时,高原上冰雪迅速融化,一股大水就下来了,洪水过后又归于干旱。 感驿站。 峭,离村这么远,谁到这里放 都滋润出一串生机勃发的村庄。 派孜·依提说,这两年,叶城县政府劝塔尔阿格孜村等几个高原山谷村居民整体搬到县城里住楼房,村里的草场、牲畜还是村民的,这么好的条件,可有很多村民不愿离开这里。祖祖辈辈在山沟里的小河畔住习惯了,觉得这里是最适合他们生存的地方。 上坡下坡,身后不知抛下了多少道弯,才看到一个村庄。奇怪,村庄一出现,河流就出现了,这里的河是提孜那甫河的一条支流,当地人叫它“果萨斯河”。 的雏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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